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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最毒不过妇人心(第1页)

云州,镇北王府。林城捶胸顿足,痛惜哀叹道:“王爷,商队到达折戟口时遇到了一股山匪,山匪人数近千人,六公子为了掩护商队非要一个人抵挡一千人,属下屡次劝诫不通只好先行带商队归来,眼下六公子八成已经……”“什么?!”镇北王猛地站起身,却忽然大脑一晕,忙扶住桌脚才勉强站立。虽然他平时不太在意傻老六,若非家中暂时无人可用,再加之大战在即一兵一卒都不敢调动,他根本不会让老六去锦州。但毕竟也是自己的亲骨肉,听闻此噩耗他痛心万分。镇北王怒怕桌案,道:“胡闹!他就不会跑吗,难道他的小命会比不上那些破粮食重要吗!本王当初就不该让这憨子去!”林城说道:“六公子说,他想用自己的命给云州十万将士换一顿饱饭。”镇北王闻言感觉这心里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,他揉了揉眉心,“嘿呀,这个憨子,他怎么如此憨傻,如此执着!”镇北王拿起自己的佩剑,转身就要往书房之外走去。林城一愣,忙问道:“王爷这是想干什么?”镇北王叹了口气,说道:“本王一生光明磊落,却唯独对此子多有亏欠。他虽然是庶子,虽然憨傻了些,但终究是本王的儿子,所以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本王这就去折戟口,亲自带他回家!”话落,镇北王大踏步走出了书房的门。片刻后,镇北王穿上盔甲,手执佩剑,率领五百精锐铁骑,冲出云州城。……镇北王府,碧波院。镇北王最宠爱的妾室胡丽镜又来儿子这里喂鱼,那鱼塘中的红鲤鱼都胖的跟猪似的了。“娘!娘!哈哈哈哈哈!”周幕满脸的兴奋,脚步轻快地走来,手里端着折扇。胡丽镜随意往鱼塘里扬了一大把鱼食,回过那双勾人的狐狸眼,“怎么了这是,笑的这么开心,老六那边有消息了?”周幕颔首,同时展开了折扇,笑道:“不错,娘,那傻子竟然连跑都没跑,一个人为了掩护商队孤身抵挡一千山匪,这次咱们算是稳了。”胡丽镜会心一笑,“哼,一个人对抗一千人,还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傻子,就算他武艺高强,也断然打不过那么多人,他的死已成了定局,下一个就等大公子病危吧。”“这镇北王世子的位置,终将属于你,到时我也会顺理成章当上王妃!”……筠竹院,大公子周楠住处。周楠正趴在榻上,翘着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屁股,一名略有几分姿色的侍女一勺一勺的给他喂着药。周楠脸色惨白,嘴唇干裂,仿佛得了一场大病。那四十军棍,险些要了他的小命,这还是行刑的人手下留情,否则足够把人打死。“老六!你给我等着,迟早也让你尝尝四十军棍的滋味儿!”周楠咬牙切齿,狠命地捶击卧榻。结果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伤势,疼的他龇牙咧嘴。这时另一个侍女端着一碗鸡汤放在榻边的案上,说道:“大公子,这是二公子那边差人送过来的,说是二公子亲自下厨做的。”周楠点点头:“放下吧,二弟有心了,回头记得代我回礼。”侍女躬身退下,与此同时,周楠手下最得力的狗腿子阿木,快步走了进来。阿木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大公子,好事啊,我听说六公子回云州的路上死在了山匪的手里,也算间接给你报了仇!”周楠往前爬了爬,端起那碗鸡汤,说道:“把我害这么惨,活该他遭报应。查清楚了吗,是谁干的?”阿木笑了笑:“大公子果然绝顶聪明。安插在二公子身边的探子回报,说胡小娘曾差人去了黑风寨,所以这事儿八成是他们母子干的。”周楠端着鸡汤沉吟片刻,叹了口气,“最毒不过妇人心呐,下手就是狠辣果决,我只是想打压老六,可从未动过杀心。”周楠说着刚想喝鸡汤,忽然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,就问身边的侍女:“刚刚说这鸡汤是谁送来的?”侍女想了想:“说是二公子送来的,还是二公子亲自做的。”“握曹!”周楠吓得把手中鸡汤推到了地上,鸡汤落地滋滋的冒着白沫。有毒,鸡汤里果真下了毒。“你妈的,这老娘们儿太狠了!”周楠满脸的惊恐,说道:“传令下去,以后凡是二公子和胡小娘送的东西一概不许收,谁敢收我就剁谁的手!”……另一头。镇北王刚率领五百精锐铁骑出云州城不过十几里,就看到前方有一颇为熟悉的人影。镇北王忙勒马摆手,叫队伍停了下来。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人,浑身都已经被血染红,身上还有肉眼可见的贯穿伤。他拄着一把破旧的朴刀,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走来,模样邋遢不堪,像个落难的叫花子。周巡看到骑在马背上的镇北王,还有那五百精锐铁骑,终于舒了口气。再不遇到接应,他就没死在山匪手里,也得死在接下来十几里的路程上。周巡咧嘴,露出一排还算白的牙,憨憨地笑道:“父王,孩儿…孩儿不辱使命,回来了!”周巡虽然已经快脱力,但咬牙把音量调高,让镇北王能听见。“巡儿…!”镇北王瞳孔猛然收缩,连忙翻身下马,疾跑了过去。但这时周巡终于体力不支,倒在了地上。镇北王俯身扶起周巡的上半身,急切地说道:“巡儿你坚持住,父王这就带你回家,请云州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伤。”周巡抬头看着镇北王,郑重其事地问道:“父王,我没事,粮食怎么样,有没有顺利的到云州城?”镇北王一听,竟是鼻子发酸,眼前升起薄雾。没想到这傻老六都到这时候了,还想着那些粮食,果然忠义赤诚。是他这个当父王的平时对老六从不上心,只知道其憨傻,却忽略了其实老六也是有优点的。镇北王冷哼一声,反手把周巡背了起来,说道:“你这憨子自己连命都快没了,还想着那些破粮食,它们能比你的命还金贵?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,给我跑。”周巡累了,趴在镇北王的背上昏昏欲睡,视线变得渐渐模糊。镇北王的后背坚实宽阔,犹如山岳一样,让周巡感到了儿时的安全感。但当男人长大后就很少有安全感,因为男人要做别人的脊梁,却难有自己的靠山。镇北王看似表面平静,实则心急如焚。周巡那可不是困,而是因为流血过多,疲劳过度,生命体征在流失。镇北王把周巡放到马背上,然后率领五百铁骑,匆忙赶回云州城。随后云州城里的医者数十人被镇北王请到府上为周巡医治,医好了赏,医不好杀,规矩极其的霸道。好在周巡没有致命伤,只是因为脱力加上失血过多,才导致的昏迷。只要用上珍贵的药材,好好休养个十天半个月,就能痊愈。镇北王也知道那些夺嫡的手段,为安全起见,凡是周巡要吃的药和饭食必须经过多重试毒。十日后。周巡才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