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她可不是好惹的!(第1页)
谢明月颔首,坐久了她有些累,示意谢衍送她回房间休息。宽敞客厅忽然剩下褚寻和明艳逼人的齐连枝,她双手交叠身前,整个人乖巧又安分。她听到女人意味不明的哼笑。“上次我就发现,你好像很怕我。”齐连枝笔直双腿闲散交叠,支着脑袋,认真看电视剧,话却是对褚寻说的:“在你眼里,我是不是很像那种,男朋友忽然回国的白月光,要可怜兮兮卖惨,然后用钱让你滚蛋?”褚寻疯狂想点头赞同。然而现实不允许。齐连枝继续:“其实你这么想也行,不过花钱让你滚这种事有失体面,我更喜欢双方同意,明码标价的商量。”她嘴角轻勾,和谢衍如出一辙的凉薄:“能跟衍哥那么久算你有点本事,开个价吧。”褚寻:“......”不照样是白月光扔钱让情人滚蛋的戏码?!齐连枝是谢衍白月光这件事,非常好猜。谢家人对她的态度,谢衍忽然的醉酒,直接坐实她的身份。褚寻一直清楚谢衍心里有人,早年出国,求而不得。但她从来懂事,不会多问。只是没想到,这位心上人会忽然回来。她还没做好准备,......离开谢衍的准备。褚寻沉默半晌,面上却滴水不漏地回答:“能让我想想吗?”“当然可以,”齐连枝非常大方,或者说,她对褚寻这种用钱就能随意打发的人都很大方,“加我微信,想好价格随时联系。”褚寻扫了她的二维码,“谢谢。”齐连枝却轻笑一声,意味深长。尴尬的寂静在两人之间弥漫。褚寻察觉到自己好像抠了很久的手机壳,把背后自制的小玩具给抠了下来。她捏着这块小小的海浪形状的装饰,抬起头,猝不及防撞进齐连枝似笑非笑的目光。微微一愣,她松开手,若无其事地把装饰抛进垃圾桶,“可能时间太久失去粘性,贴得有些不稳。”褚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。感觉不说两句,好像内心还在留恋奢望些什么般。齐连枝收回视线,似乎只是随意看看。褚寻左等右等,等不到谢衍出来。而房间内,谢明月和姐夫也在,估计三姐弟又有事在聊,她给谢衍发信息说自己先走,就提起小包准备离开。结果刚起身,便听到齐连枝提醒她落在桌面的珠宝,别忘记拿走。褚寻低声应好。出了门,凌冽寒风一吹,浑身冷得打颤。一门之隔的背后是甜蜜亲爱的一家人,而她如今好像回到那个深夜,再次无家可归的小可怜。收养她的主人家有了更合心意,能满足他精神需求的爱人,就不需要养她了。褚寻攥紧手中包包带子,指甲在掌心软肉中压出深痕。白天没能去成银行,褚寻跟银行经理重新约时间,她整理资料,顺手把桌面东西放进书架里。这张桌子是她的设计工作台。她跟了谢衍之后,攒了些积蓄就给自己报名复读,高考考上津大设计学院,目前读大三,明年毕业。材料和设计稿堆得到处都是。打开台灯,她戴上眼镜开始画稿子。其实,褚寻原本志向是跟妈妈一样当自由自在的画家,但六岁那年,妈妈开车带她去采风的路上出了车祸,妈妈当场身亡,而她在妈妈的保护下,受了轻伤。爸爸得知消息,狠狠敲了肇事者一笔钱,就把她扔到福利院,彻底消失。十二岁时,因为学习成绩出色被人看中领养,那一家人却对她非打即骂,让她给家里小弟弟作弊,帮他考上好学校,榨干所有价值,又想将她卖了换彩礼。她不肯,被打得半死,差点出人命,福利院院长知道后,把她接了回去。这些年她几乎尝过人间所有冷暖,受尽委屈和谩骂,所以她懂得审时度势,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。外面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,褚寻刚好画完最后一条线,她赤脚走出去,看见谢衍单手撑着门框脱鞋,抬起头,露出清隽俊逸的一张脸。她弯腰,从鞋柜拿出棉拖。“聚会这么早就散了吗?”没得到回应。褚寻疑惑的直起身。谢衍和她对视两秒,他就握住她手腕,长腿迈开将她拽着往浴室方向走,然后砰一声关上门。“谢先生?”褚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,心脏不规则扑通跳动两下,单手扶住他肩膀,掌心隔着外套都能感受到他身体过高的温度。谢衍轻轻捏着她的脸,将下巴稍稍抬高。她还戴着平光眼镜,谢衍伸手摘掉,顿时看清那双秋水潋滟的眸,平和乖巧。在家里,暖气开得足,褚寻只穿了条睡裙。光照在她身上,很白,泛着漂亮的暖色光泽,皮肤柔软,似乎一掐就能出水。褚寻柔声问:“怎么了?”谢衍捏她下巴的手型变了,修长食指趁她开口压了过去,拇指摩挲唇瓣,挺软。褚寻茫然眨眼。跟白月光吃完晚饭,也能想起这点事?谢衍态度亲昵,嗓音却平淡清冷:“别用力,嘶——”下一秒,他收回手,掐住她的脖颈,力道不大,刚好令人无法逃脱。带着凉意的唇覆在唇上,蛮横地撬开齿关搅动口腔内空气,气息交融,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,褚寻脑袋因缺氧变得晕乎。谢衍逐渐收紧指节,在她差点昏迷时反手把她推进浴室。褚寻被掼到地面,按着胸口剧烈喘息。眼前昏暗,她想要辨别谢衍的表情,却只能触及他沉而冷漠的目光。谢衍半弯腰凑近,从耳根到后颈,边啄吻边说:“还需要我再教你一遍吗?”温热吐息随话音拂撩耳廓,褚寻缩了下脖子,摇摇头。谢衍勾唇笑了。他奖赏般拍拍她脑袋,站直,居高临下垂眸睨她,眼神示意。褚寻抿着唇,慢慢半跪到他身前,解开他的衣服扣子。情至浓时。谢衍掐住她的脸颊,让她微微张大点嘴巴,盯着她的眼睛,嗓音透着漫不经心的寡淡:“小寻,连枝虽然比你大,但她随意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