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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他手抖的厉害一朝重生书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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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2章(第1页)

拓跋朔兰拔腿朝着鹤兰因的帐子里走去,剥开人群,走近。看见鹤兰因浑身红疹爆发,身上扎满了银针,她呼吸有些低沉:“辞归,你把话讲清楚,什么备棺材?”这话是辞归故意说给紫苏听的,让紫苏去吓吓拓跋朔兰,好让这公主守到这床前来,挨着鹤兰因近些。他好好一个太医,操心了太多事情了,可真累。辞归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的道:“大周那边的习俗,人重病不行的时候,就得提前备好棺材。”拓跋朔兰眉心紧皱起来:“他还有救吗?”辞归答道:“还是身处危险之中,得再继续观察观察。公主也知道,高热若是一直不退,这人醒来要么会变成傻子,要么就彻底醒不来了。”拓跋朔兰听见备棺材时,心底哐当一声,还以为是人已经没了的意思。又听见这话后,心底开始不是滋味。她眸光落到鹤兰因的胸膛上,那斑驳银针的身躯刺痛了她的眼睛,语声低了下去:“这红疹是上次饮酒过多造成的吗?”辞归拿着药膏,重复的上着药,厚厚一层:“当然不是。鹤大人是将小姐跟小公子的病症,通过苗蛊的方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,叫做移花接木。”隐休额角的青筋凸起:“公主派兵,护送大人归去吧!大人千里迢迢,不过是想要来跟公主解除误会,可公主生生将人折磨至此。大人若是有好歹,隐休必万死而归大周帝京,将大人身死匈奴一事告知皇上!”辞归瞪他一眼:“你少说两句!”拓跋朔兰长睫微颤,呼吸沉了沉:“什么苗蛊,什么意思,赶紧说!”辞归语声有些哽咽:“小姐跟小公子的病,李太医虽然说了三岁以后可用猛药调理。但那毕竟是猛药,两个小娃娃能不能长时间的承受住那猛药,谁都不好说。一旦承受不住,就只能停药。倘若是情况好,调理好以后,终生都需小心养护,皮肤会格外娇贵,许多地方都不能去。大人说,他的孩子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宅院里,像一樽精美的瓷器一般活着。他们应该有正常的童年时光,要走要跑也要摔倒,要像正常人一般的去生活。那时我便向大人提了苗蛊一事,苗蛊里面有一种蛊可转移这种病症,但必须是有血亲关系的人才能相受。大人便将两个小娃娃的病症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,还不是一人的病症,是两个孩子一起转移,大人自此需承受两倍的痛苦。好在大人是成年人,比小孩子要强壮不少,加上大人从头裹到了脚,很是小心,是以这红疹前几次发作并未要他的命。可是大人前些日子在牛圈那样的地方待了数日,又倒在泥地里酗酒,受了箭伤不得及时包扎,还扑了火,一双好看的手被火灼得全是水疱,这正常人都受不了的东西,一个病人能拖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。”拓跋野在一边听得心揪着,询问道:“辞归太医,那现在姑父如何了,几时才能脱离生命危险?”辞归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高热一直退不下去,猛药下了三副了,一点作用都没有。”他看着拓跋朔兰:“大人是孤儿,与公主成婚过,若是鹤大人死在匈奴了,公主会为他扶灵吗?”医官平和的问句,似有诛心之用,一把长剑就这么刺入她胸口。拓跋朔兰向后退了好几步,似在害怕一般。死?扶灵?多么陌生的词藻,多么刺耳的表达。她面色有些慌乱:“他死了,你就去跟他陪葬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辞归将头转了过去,满脸委屈:“你们这些权贵,事情是你们做的,人折磨完了要死了,就让我们医官陪葬,真是不可理喻,毫无人性。”拓跋朔兰在后冷道:“再啰嗦一句试试?”此事惊动了正在给拓跋朔兰挑选驸马的的呼延太后,她将拓跋朔兰召来,面色有些凝重:“朔兰,你跟那鹤兰因到底怎么回事?这驸马到底是选还是不选?”拓跋朔兰将头垂了下去,不知如何作答。呼延太后起身走了过来,拉着她的手,温柔的看着她:“你阿兄临走之前,向我交代过。说鹤兰因若是待你不好,你过着不开心,随时都能调头,没人能按着匈奴嫡长公主的头做事的。这么些日子我也看见了,你遇见鹤兰因就是不快乐。虽然他来寻你解除误会了,可你依旧痛苦。”拓跋朔兰抬起一双猩红的眼:“继续选驸马吧,或许,换一个人,就不同了。我们再不用相互折磨,各自安好便是。”呼延太后又再问了一次:“你真的想好了吗?你若是对他毫无感情,此刻就不会这样难受了。”拓跋朔兰低声道:“小野还小,您身子从前打仗受过伤,整个匈奴王庭,要有人来撑。我若是去了大周,嫂嫂孤儿寡母,若是有个什么事情,我从大周赶回来,真的来得及吗?”呼延太后沉默了许久,有些心疼的看着她:“可我不愿见到你为了匈奴,放弃自己心中所爱。若是你阿兄在,肯定无条件支持你,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。”拓跋朔兰摇了摇头:“七年了,是有些累了,或许鹤兰因是不合适我这样的女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