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绯夜千雪和冰蓝飞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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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她挺有种(第1页)

唐琬瞬间懵怔!身体的某个位置开始隐隐生疼,膝盖下意识贴到一起,双腿并拢。像被立正罚站一样,姿势僵硬得可笑。她一脸难以置信,“你…你说什么?”连声音都在微颤。然而从厉渊的脸上却窥不到一丝浮动。两人间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对峙,外人难以察觉。惊心动魄的数秒停顿后,厉渊才懒懒开口,“我是问你,还想要再确定一次吗?我可以让技术部尝试恢复监控数据。”唐琬已经被这吊起又抛下的情绪,和虚虚实实的真假弄得心乱如麻。全然没了刚来时,一心想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男人是谁的念头。在厉渊强大的气势下,她只想逃。“不用麻烦了。”厉渊重新站直,高大的身躯压着光,在她身上投下阴影。头微仰,露出利落的下颌线,睥睨了女人一眼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直到他走开,两人间的距离才有氧气挤进来,唐琬深吸了一大口气,胸口起伏,频率紊乱。眼前的这群人又簇拥着厉渊走开。走到电梯口,他们站成两排,恭敬地送他进入电梯。唐惜姚趁机跟在后面,想和他搭乘同一部下去,被厉渊一个凛冽的眼神赶了出来。好不尴尬的红着脸,在众目睽睽下换乘了隔壁电梯。男人朝着唐琬的方向勾了勾唇,意味不明。她以为自己眼花了,眨个眼的功夫,那张轮廓硬朗的脸,消失在缓缓合上的金属门背后。唐琬一时呆愣。厉渊迈着闲散的步伐跨出酒店大门,一辆宾利掐针按秒,不早不晚就停在他面前。门童抢先一步帮他拉开车门,他步伐都没顿一下,流畅地钻了进去。高列在车门关上的一瞬,同时踩下油门,车稳稳开出酒店。并进公路的车流后,他看了眼后视镜,“厉爷,那个大学生我送走了。”厉渊没出声,对这种小事兴趣乏乏。高列想了想,还是觉得有必要报告一下,“还有,你忘在房间里的外套,今早我想去取时,发现唐小姐披着回家了。”“噢?”尾音上挑,是出乎意料的反应。厉渊把长腿交叠,散了两颗领口的扣子,慵懒地往后背一靠。“没料到她挺有种呀,敢故意羞辱鹤宥深。”有点意思。“说到鹤家。”高列从副驾驶的座位上,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他。“鹤氏两个项目的融资渠道都被我们断掉了,现在他们内部肯定乱作一团。”“很好。”厉渊深如寒潭的眼中进了光。“把风声放出去,等外界大举抛售鹤氏股票的同时,我们悉数低价收购。”“你是准备给鹤老爷子带个见面礼吗?”此时,车窗上爬过一只米粒大小的飞虫,是刚才厉渊行色带风,无意卷进来的。他修长的食指戳了上去,感觉到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在指腹下,毫无挣扎就被压扁。脸上浮出笑意,“鹤家,该变天了。”*自唐琬住进御锦铭苑,倒是很少和鹤宥深有打照面的机会。因为鹤氏最近被其他‘大鳄’狙击,股票节节走低,他一天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。好几天回家都是凌晨两三点,早上六点爬起来就走。这几天倒是让唐琬过得自在。但也没忘记她来鹤家的使命。经过几天和家里佣人的熟悉,她大致知道沈姨是这个家待的时间最长的佣人。家里发生的大屋小事,问她肯定没错。但是这个人过于油滑,很懂得看人下菜碟。知道何慧不待见她,她对唐琬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,爱答不理的。想从她嘴里套出有关鹤宥莉案件的事,怕有难度。唐琬只有把目标转移到另一个女佣身上。下午两三点是佣人们最松散的时候,他们大部分会回房间做短暂的修整。唐琬来到厨房,只见杨梅还在刷锅刷碗。她假意去开冰箱,“杨姐不休息吗?这些放洗碗机里就好了。”“我不累,洗碗机哪有手动洗得干净呀。”看唐晚拿牛奶出来,她马上用围裙擦了擦手,“少夫人,我给你拿个杯子。”唐琬坐到餐桌边,假意聊天:“杨姐,你来鹤家多少年了?”“到明年就十年了。”“那鹤家的事情,怕是除了沈姨外就你最清楚了。”杨梅拉开橱柜,伸手够到玻璃杯。“那是,我记忆力特别好,不吹牛的说,有的事连沈姨都未必有我记得清楚。”唐琬顺水推舟,“那宥深的姐姐,鹤宥莉当年那桩案件,你一定更是记忆犹新吧?”噹啷!杯子从杨梅指尖滑落,直接摔在灶台上,四分五裂!跳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杨梅的手,很快,一条红线就从她指缝流到手背上。唐琬见状连忙上前,抽出一张餐厨纸帮杨梅捂住伤口。“对不起唐小姐,我这笨手笨脚的,没事没事,只是破了点皮。”杨梅急于解释。唐琬没被这话糊弄过去,她坚定地看向杨梅,压低嗓音说:“杨姐,你是听见我提到鹤宥莉才手滑的吧?”杨梅面露为难,“唐小姐,你刚进家门可能有所不知,鹤家禁止谈论关于大小姐的一切事情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她…死得实在太惨了。”鹤宥莉,鹤家堂堂的大小姐。两年前被人发现半身赤裸,死在濠江大学外的小树林里。她右小臂后折90度,严重骨折,脖子上一圈青紫印记已经发黑。最惨的是头部,半边头骨被钝器砸碎,血液脑浆混成糊状,简直惨不忍睹。警方从她体内提取到了嫌疑人的生物液体。通过DNA对比排查。当时在濠江大学里,攻读博士学位的苏潇和,成了案件的唯一犯罪嫌疑人。不到一个月的审理,他就被裁定强J和故意杀人两项罪名成立。可直到现在,苏潇和都依然坚称自己的清白。这也是唐琬不得不冒险,必须深入鹤家来做调查的原因。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面上云淡风轻,“鹤宥莉的死,鹤家有过其他的怀疑对象吗?”杨梅抬起头,正想说什么,视线却从唐琬脸上掠过,双目一瞪!看她跟见了鬼一样,唐琬下意识也转过头去。对上那双阴戾凤眼的同时,一个不寒而栗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:“你想问什么?”唐琬自己也懵了!看着鹤宥深阴沉的脸,做贼心虚般的结巴起来,“宥,宥深,你怎,怎么回来……啊!”话还没说完,头皮就传来一阵扯痛。鹤宥深拽住她头发,毫不留情地把人拉至眼皮底下,瞪向她。咬着字说,“杨姐,这里没你什么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