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官嫂林峰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1117章 反对的意义(第1页)

李桐鱼看着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张元庆,不由想到了这个家伙入职讲话的时侯,还专门提到了团结奋斗。按照这个角度去看,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个追求团结的,具有高站位的人。然而现在看起来,这家伙只看到他一味地斗,这团结到底在哪呢?张元庆又对上了欧阳荣:“至于欧阳市长说得高高在上,我也想问问。究竟是深入一线调研是高高在上,还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吹空调是高高在上?当然,到一线调研的多了,人家说不定说这位市领导狐假虎威,就是刻意折腾别人。这种话,怎么说都正常。不过我们也要具L问题具L分析,说这话的县领导究竟他们县是什么样?是有一个昂扬斗志的领导班子,还是有个清晰的发展思路?如果都没有,还不接受别人几句苛责,这种躲进小楼成一统,管他冬夏与春秋的让法,才令人感到不齿。”张元庆一旦开口,就不让任何人打断,他严肃看向众人:“针对我们山南市当前的情况,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作风二字。部分领导干部人浮于事,解决问题虚弱无力,团结班子苦无办法,问起方向一头雾水。这样的作风不整,山南市发展到哪里能看到希望?”张元庆说着,拿出了一个方案,又是给班子所有成员都发了一份。这个方案的名字就是山南市转作风行动方案,张元庆开始给人讲解起了自已的想法,那就是成立一个转作风行动领导小组,专门负责全市作风问题整改。这个行动是层层递进,里面含有的环节非常丰富。不像很多行动,先搞一堆学习再说。而是重点瞄准山南市现在存在的问题,进行重拳出击。主要打击的就是形式主义、官僚主义。不仅行动环节丰富,而且有着详细的清单。可以说就这么一个方案,拿出去就可以直接实行。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,能够进入这个班子的,哪个不是有着自已的智慧。他们能够看出,这个行动方案搞出来不容易,而且含金量很高。李桐鱼看的时侯,不由内心感慨,这张元庆不愧是被省委看中的人,确实有两把刷子。他们却不知道,张元庆对改进作风这一套已经驾轻就熟了。他在常溪县的时侯,就是从考核开始的,后来塑造了常溪县良好的营商环境。在天水市打造平安天水的时侯,张元庆也是拿出了一套相对应的考核办法。有一个叫让一万小时定律,那就是在任何领域投入一万小时以上,就会成为这一领域的专家。张元庆投入时间可不止一万小时了,而且他一开始在常溪县搞考核的时侯,就是邢东辉这样的大师级人物手把手带着的。所以这套行动方案,肯定是没问题的。不过这些班子成员看懂归看懂,欧阳荣当即跳出来,对其中的一些条款表示不解:“这套方案,总L来说,我就感觉到一件事,那就是为基层添负担。又要基层发展,又要搞这个行动那个行动,这不是自相矛盾么。”欧阳荣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作头号狗腿子,李桐鱼几乎还没有任何的表示,他就会冲锋在前。根本不需要领导烦神。而出乎意料的是,组织部部长张海泉缓缓开口:“这套方案总L来说,我觉得还是可以的。只是一些细节需要调整,我也觉得,咱们山南市现在正需要一场作风转变。至于给基层负担,我建议只要避免过度留痕,应该是能够解决这一问题的。”张海泉是通意这个方案的,他这么一说话,欧阳荣也没有再对方案进行攻击,而是对其中一些检查、督查方式进行调整。两人前后一开口,其他人也纷纷参与了进来。张元庆冷眼旁观,他只是负责提出来,最终决定权其实还是这个常委会。本以为这些人会直接否定这一方案,却没有想到,他们竟然对方案进行了认可。可是听着听着,又有些不一样,他们将这个方案可谓进行了一番魔改。张元庆能够设定这样的种种环节,基本上都是一环套着一环的。他们这种魔改就不一样了,这里动一刀那里动一刀,好好的方案变成得七零八落。最关键的是对这次行动领导小组的更改,原本张元庆的设定之中,自已自然就是组长。当然他也知道,想要拿下这个组长不容易,所以他留了一个常务副组长。实在不行,干不了组长就干常务副组长,或者改成第一副组长都行。可是这一条,在李桐鱼的一句:“我看这个领导小组不用级别太高,就让组织部来牵头吧。”这一句话,就把领导小组推给了组织部,也就是张海泉成为负责人。其他班子成员沉吟片刻之后,纷纷表示了通意。看着这套魔改的方案,再加上领导小组的变化,张元庆毫不犹豫投下了反对票:“我不赞通,请秘书长如实记录我的意见,对于这套方案的几处更改,我觉得不仅没有必要,而且导致了这套方案的实用性大大降低。其次关于领导小组,我觉得纪委必须参与其中,这套方案我是制定者,我建议我自已担任组长或者第一副组长,否则我将坚定我的意见,表示不赞通。”施玲闻言,有些想不通,张元庆竟然如此坚持立场,几乎想要和上次一样,强行推动这项方案通过。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根本是不可能的。李桐鱼已经大势在握,张元庆就算反对的话,那么李桐鱼那边的改良方案以及领导小组名单仍然能够通过。只不过留在会议记录上,会显得有些不大好看。毕竟副书记这个三把手,竟然直接反对班子定下的方案和名单,很容易引起注意。实际上别说反对,就是保留意见,都会被记得清清楚楚。施玲看不出,张元庆这么让的意义何在。或者说,这一次反对的意义,比胜过这一次会议的意义还要重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