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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衣衫不整怎么不锁门呢?(第1页)

那抹笑,刺得程禧如鲠在喉。周京臣维护华菁菁。这个未婚夫,他倒是尽职尽责。分明是华菁菁欺负她的,他也纵容着。“行了——”周夫人急忙圆场,“一家人,谈不上伺不伺候。”又拉着程禧,“你舅舅睡京臣的房间,菁菁的客房不能招待男人,柏南睡你那屋吧,马上要订婚了,无所谓的。”周夫人安排完,让保姆过来服侍。这茬,匆匆翻篇了。“那京臣呢。”华菁菁得意,挽着周京臣,“睡我那里吧。”周夫人在一旁帮保姆收拾,“周、华两家已经下聘订亲了,你们自己做主。”程禧手一紧。余光里,周京臣一张脸波澜不惊,显然是默许。是了。未婚夫妻了。不止午睡,以后夜里也会同床,会亲密,会生儿育女。他完完全全是华菁菁的男人了。只是她的哥哥。一切的错位,禁忌,疯狂。终究要步入正轨。各归各位。叶柏南身体虚虚浮浮的,勉强挪动步子,程禧扶着他去西房。恰好周京臣和华菁菁在走廊。六目相对,程禧一言不发,推房门。关门的一霎,揭过门缝,华菁菁和她撞了视线。冰窟窿似的。满是敌意。一万个容不下她了。程禧把叶柏南放在床上,扭头去拿毛巾,再转回身,他解了衬衫扣,衣襟大敞,半脱不脱的,胸膛赤裸。腹沟的上一寸袒露,硬实的线条沿着肚脐两侧插入西裤里。呼吸起伏间,腹肌一胀一缩,叶柏南的皮肤是麦蜜色,零星的汗珠也依稀是麦色,在融化流淌。张狂,粗犷,野性。“叶先生,你热吗?”程禧唤他。他皱眉。不太舒服。春燥,酒劲上头。整个人是烫的。程禧打开窗户,风一灌入,刹那凉爽了。她替叶柏南系上两颗扣子,防止受风,用毛巾擦拭他的手。擦得认真,细致。男人倏而睁开眼。程禧不知所措地望进他眼底。漆黑,泛红,迷醉。映着她的轮廓。“是你的床吗?”他沙哑。醇厚的声线。程禧点头。“很软。”他手陷在她的毛巾里。“我睡不惯床架...三岁摔到地上骨折了。”她窘迫,“我只睡床垫,摔了不疼。”叶柏南喉咙闷了笑,他这一刻,是那么矛盾。英武,又无力。高大,又脆弱。任人欺凌的模样。“弯腰。”他说。程禧不明所以,照做了。长发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倾泻而下,叶柏南手指穿梭在她发梢,浓密吞没了他,一种纯洁的色情。“有人陪你睡,护着你,就不摔了。”她呆滞。凝视着叶柏南。“做噩梦吗?”“偶尔做。”叶柏南拇指抚过她的眉眼,“怕黑吗。”“怕。”她感受到男人的体温,和指腹凹凸不平的纹路。“是心甘情愿吗?”叶柏南在她眉心停住。程禧明白他问什么。在一起、订婚,是不是情愿的。周京臣欺骗她,玩弄她,她确实赌气。他订婚,她也订。不过冷静下来,并不全部是赌气。她欠了周家。程家又是一团糟。与其背负着亏欠,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或是藏到外省心惊胆战的生活,叶家是最光明体面的一条出路了。“是。”程禧回答。腰后一股力道,猝不及防地冲击她。她朝前扑。发丝铺散在叶柏南隆起的胸肌。一半是柔情万千,一半是铁骨铮铮。程禧吓得爬起,可男人的胳膊横在她脊背,无法动弹。“叶先生!”“米粒。”他开口。她懵住。叶柏南托起她脸,轻轻一扫。鼻尖沾了一粒白米饭。程禧尴尬。叶柏南是堂堂君子,不是风月场的登徒子,几次相处,他绅士有礼,从未逾矩。风度教养,是造不了假的。“对不起...”他垂眸。臂弯被她一缕乌发缠绕,她浑然不觉。温存的暧昧感。“男女独处,女人容易吃亏,你警惕是对的。”叶柏南看着她,“程禧。”她回过神,坐直。“华小姐喊你哥哥什么。”程禧将长发捋到耳后,“京臣。”“你喊我什么。”她抿唇。“你喊我叶先生,对吗。”程禧摇头。叶柏南不禁发笑,“不对?那喊什么。”这气氛,撩人心弦,又惹人无助,她紧张得喊不出口。男人攥住她手腕,写下一个“柏”字,“念什么。”她启齿,“柏...”叶柏南又写下第二个字。程禧主动念,“南——”她连贯读,“柏南。”男人始终含着笑,“这么喊我,记住了吗。”她脚趾踩在长毛毯上,风吹得绒毛颤颤悠悠,也悄无声息地吹开房门。直到周京臣走进来,程禧也没察觉。“叶总工衣衫不整,怎么不锁门呢。”她一哆嗦。从床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