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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逍遥驸马爷房赢高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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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6章 封建论震惊全场(第1页)

诏令发布以来。臣感到孤单凄凉,好像行走在春季的薄冰上……两汉废除王侯,设置郡守,消除了过去的弊端,这非常恰当。现在,因为我们的缘故又有变化,恐怕会扰乱圣唐的制度,而且愚蠢不成器的后代,或者触犯国法,自取灭亡!因为延续几代的赏赐,导致断绝的灾祸,实在是可怜悯的事情....所以,臣恳请陛下能收回成命,这也是在恩赐后代子孙们性命啊!……长孙无忌这篇奏折,实际上很有水平。先晓之以情,后动之以理....将宗族情感与厉害关系相结合,最后打着为后世子孙的旗号收尾。堪称范文典范。不少大儒频频点头,对长孙无忌的观点十分认同。然而。长孙无忌说完。大殿内一片静悄悄....众臣抬头一看,惊愕的发现,李世民竟沉默如山,神态丝毫没有变化。……一时间。文武百官全都麻了。…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行不行,您给个表示啊?沉默了片刻,李世民将奏折放在案上,淡淡说道:“此事朕已知晓,谁还有事,一并说来。”“臣,有本。”一道声音传出。大家扭头看去,顿时精神一震。房相终于出马了!不过马上心中一凉……国舅的奏折已经写的很好了,就算房相出手,依然还是那一套。这管用吗?“阿难,将奏折拿上来。”李世民淡淡的吩咐了一声。大太监立刻再次下场,从房玄龄手中接过奏折,呈现给大唐皇帝。与此同时。房玄龄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:“天地果无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”“生人果有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”“然则孰为近曰:有初为近。孰明之?由封建而明之也……”……随着时间的流逝。这记柳宗元的政论名篇。在房白嫖的騷操作下,透过房玄龄之口,提前了近两百年面世。文武百官全都惊呆了。郡县制和封建制争了上千年,他们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论调!大唐皇帝李世民也动容了。身为打仗和治国全能选手,他自然知道这封奏折的水平....在此之前,从未有人将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彻。“这…这是房玄龄所写?”“该死!我说他怎么不与我一起上书,原来独自准备了如此惊艳之词!”长孙无忌面色阴沉的要死。先有房赢封爵,后有房玄龄上书....这朝堂上的风头,全都被他们父子俩给占了!……“呵呵!”“我就知道会这样……”房赢看着众人的表现,心里暗戳戳的偷乐。一切都是因为,这片《封建论》是郡县与分封之争的集大成乘者。它最显著的特点是:与之前的论点相比,有了一个历来没有过的思维突破——那就是对封建制的祛魅。在儒家传统语境里,分封是先王之法,而儒家崇尚复古,因此其天然具有正当性。但柳宗元却对此提出了一个新的观念。他认为,上古之所以采用分封制,只不过是因为社会发展水平太低——相当于原始社会阶段。而从封建制到郡县制的转变,其实是社会进步的一种正常体现,跟秦始皇废除分封,转用郡县制的关系并不大。这篇文章在历史中意义重大!它几乎以一篇之力,终结了自秦末以来关于封建制和郡县制的种种争论!为此后的王朝施行郡县制,奠定了理论基础。如此惊艳之文。在贞观时期出现……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降世,将所有的朝廷重臣,震得体无完肤。……当房玄龄陈述完毕。大殿内已是寂静无声。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,下一刻,“轰”的一声,大殿内直接炸开了锅。“呜呼!不愧是房相!”“这文章简直太绝了!”“开眼界,今日算是开眼界了!”……文武百官全都神色兴奋,激动的面红耳赤,喋喋不朽的表达着赞叹。在场的大儒们,更是两眼冒光。“没错!就是这样!”“周‘失之于制’,而秦‘失之于政’。”“周朝的问题,是制度上的问题,社会进步以后还固守着封建制的传统,因此使得诸侯坐大!”“而秦朝的问题,则在于‘政至黑暗’!”“秦政暴虐,才是导致秦朝两世而亡的根本原因,并不是因为什么郡县制。”“房相讲的好啊!”“吾等做了一辈子学问,竟没有想到这些!”“惭愧!实在是惭愧啊!”……一片喧哗声中。李世民坐在龙椅上,面色复杂。他怎么都没想到,房玄龄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观点,而且驳无可驳……片刻后。嘈杂声间歇。大臣们全都闭了嘴,斗志昂扬的望向皇帝。…魏征和马周,这些铁骨铮铮的谏臣,还表现出跃跃欲试的状态。百官的意思很明显:“事儿都说的这么明白了,陛下您如果再坚持己见,那就是昏君了。”“臣就必须死谏了!”李世民没有说话。而是缓缓扫视四周,最后将视线定在了房玄龄身上。台下。房玄龄浑身一震。他和李二陛下相识二十余载,经历过战火纷飞的年代,早已熟悉了彼此心中念头。此时。君臣目光对视。房玄龄立刻收到了信号。“陛下不是不同意撤销分封!”“而不是现在撤销?让我想办法?”房玄龄神色微变。决定立刻相应老板的号召。然而,他忽然发现一个棘手的问题:自己这篇文章太过犀利,把路给堵死了……想撤都撤不了。这可如何是好?房玄龄面不改色,心里却有些焦急,下意识的朝四周看去。忽然。他看到了一个身影。房赢正在武将群里,靠着盘龙大柱打盹……房玄龄立刻扭回头,朗声问道:“敢问陛下,臣这封奏折写的如何?”李世民会意:“房卿写的很好。”“其实,这奏折不是臣写的……”话音落下。文武大臣们全都一惊,齐刷刷朝房玄龄望去。李世民坐在龙椅上,也露出好奇之色:“哦?不是房卿所写,那又是何人所为?”房玄龄拱手道:“回禀陛下,这篇奏折,臣只是润笔,口述之人,乃是吾家二郎——房遗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