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壑桑乡卷 第五十一章紫气亡,月饼还(第1页)
进入石棺,解开截流的楚江背后的秘密楚贤走后,殿宇逐渐缩小,继而消失,像一场灾难,将此处夷为平地。尔,芳兰竟体,俯仰之所受之佳句,或金莲遍地,或蒹葭玉砌,或蕴露菩提。别劝别人跟你去,因为风险和快乐都属于自己!石棺内,自成一方天地,此刻红雾弥漫,遮天蔽日。于楚贤而言,都是老调调了,算不得神奇。但进来的鱼,喔,由鱼变成的人藏在盔甲里,竟无视红雾,就像凡俗之辈之于空气,不管东西南北,皆如履平地。酒在棋盘上,你确定看都不看一下不好!那老头死了,死了还钓鱼,看来是要搞极致献祭!我们也进去,到四个心脏那里···两人离开后,平台果然降下天梯。天梯上有微薄禁制,对修行有益,关键禁制量体裁衣,不同修为对应不同等级。算是暂别弱水之都,沉入水底的意外惊喜。不知过了多久,天梯禁制散去,待众人会意,平台早已羽化成戟,转作一柄杀器。准帝团再次身先士卒,进入战戟之内空间里,不多时,戟去人空,徒留天梯叹息。尔,芳兰竟体,俯仰之所受之佳句,或金莲遍地,或蒹葭玉砌,或蕴露菩提。别劝别人跟你去,因为风险和快乐都属于自己!楚贤在红雾中看见一具石棺,甚是熟悉,竟不由自主赞美了一句,不曾想石棺内有人,还讥讽地回了一句。正想问个所以然,石棺竟已遁去,再无消息。这是怎么回事啥你没看见也没听见都是红雾,选择性隔绝了视线和声音。走吧!紫气无奈地摇了摇头,继而一马当先,往红雾深处走去,身形忽左忽右,步调或急或缓,就像俗世念咒语的大郎。对道则的极致追求,正是喧嚣之后的扪心自问!管住自己就好了,怎么能管住别人,交往讲究自由、健康、平等、尊重、诚信,不要胡乱猜测和评论。当年发过的誓,是否已经腐烂讲究的是前后对比,表达的是意境无敌。既无风景,那便意兴阑珊,我有我的原则,不允许审美标准降档,所以几经周折,不过是为了换个地方。玉蟾岩心脏冒出一堆声音,像是争吵、对抗,又像是喃喃自语,但可以确定其中一道,属于石棺里的那个女人。堪堪入耳,竟未入心,楚贤头痛欲裂,完全不记得哪个是哪个,声音顺序来源紊乱!货不对板先生,您干嘛抱着树桩一脸伤感。楚贤悠悠醒转,不知此处是何地方,定睛一看,发现自己果然抱着一截树桩。树桩立于泥土里,像入木三分的铁棒,孤独、坚强!树桩死气沉沉,了了摩挲,却感觉生机盎然。这树桩不简单!紫气,过来看看。不就是一截树桩很是平常。用手摸摸看。啊···该死的树桩,哈!是你,难怪我的记忆会被截断,十万年的布局,还是逃不过你的算计···哼!紫气化作一阵风,在树桩四周旋转,树桩渐渐长出新芽,新枝茁壮成长,吐出翠玉,花朵怒放。进!楚贤打开玉蟾岩心脏,欲邀树桩。但树桩似乎不领情,自顾生长,回眸一瞬,竟遁地而去。进!树桩并未走远,仅仅藏在楚贤看不见泥土下方,透过泥土,明目张胆地看,看这个人类有何伎俩。天苍苍,地茫茫,敕吾神令,拘日月星光,铸人剑无量,光来,剑往,斩!一瞬间,树桩新枝悉数被斩。尘土飞扬,方圆百尺仅余树桩,树桩像是倔强的钉子户一样:懊恼、不甘···敬酒不喝,喝罚酒,该斩!楚贤捡起吸纳紫气的树桩,眉梢蠕动一丝念想,遂决然将之劈成两半,略作观察,果有乾坤藏之树桩。里边确有一物,指甲盖大小,椭圆形状,草草一望,颜色晦暗,再定睛一看,又五彩斑斓。捏着转转,竟有几分舍利子的质感,置于手心摩挲,细细感受,如有松涛、骇浪。紫气就是被这玩意吃净抹干倒也代劳减却几分惆怅。端详片段,竟说不出个所以然,楚贤索性将之纳于玉蟾岩心脏。原本安静、本分的物什,进了玉蟾岩心脏,宛如俗世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,左看看,右看看,既兴奋,又紧张。我生来就倔强,眼睛算作两个太阳,水月倒映某素面朝天的脸庞···,故事残留的片段,是谁的眉梢风声依旧婉转···,你站在次第的广场,而我却选择赤霄蘸心安。何以云锦心安谓之无恙!原以为,天高海阔,逍遥快活,不曾想,玉蟾岩心脏非法外之地,任尔猖狂,椭圆形物什算是领教了此等内涵。怎么样在此安置,可习惯你你你,你好嚣张!哈哈哈···椭圆形物什化为一女童,自带梨花若雪之悲伤,不时,换作楚楚可人的模样,即便博得一笑,也算勉强。我叫楚贤,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名字,不行吗月饼!以后你叫月饼!为啥取这个名字,好像不好听。别错过这量身定制的事情。啥圆圆滴,圆圆滴,月亮的脸。扁扁滴,扁扁滴,岁月的书签。你看,你叫月饼,多贴切,多好听!楚贤退出玉蟾岩心脏,此刻,似乎可以透视红雾,看到更远的地方。远处应该是个祭坛,不出意外,有口石棺。石棺内不知是何物,对玉蟾岩心脏有着强烈的呼唤。楚贤鬼使神差走上祭坛,木然掀开棺材板,进入石棺。人啊,最害怕对各种事物失去兴趣,与各种东西辩驳道理,因为这是求索置气,缩小了道的体积。何为道尔之形态做不得载体。随他去。楚贤眼睛闪烁一道红光,遂悠悠醒转,不自觉,玉蟾岩又吸收了一颗心脏。有那么一瞬间,玉蟾岩心脏宛如俗世嘈杂的露天菜市场,争论、紊乱、似乎还破败不堪。这不再可能定性致幻,也不再超乎判断,静静地感观,默默地徜徉,也许才是最好的定量。石棺内,红雾不再弥漫,不知不觉已过五百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