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大明锦绣朱允熥张浩笔趣阁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83章 妙云(第1页)

[]妙子何解?少女,为妙!女子中,少数极品为妙!若是在后世,二十五岁的年纪,正是女人既带着青春又带着成熟风情的年纪,可以是御姐也可以是小姐姐。可是在这个时代,却是老也不能说老,只不过有些年纪太大而已。妙云跪在朱允熥面前,脖颈处露出一丝带着光泽的细腻,让人有些心猿意马。“抬起头来,让孤看看你!”朱允熥轻声说道。妙云头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,似春风中摇晃的细柳,让人赏心悦目。渐渐的抬头,露出那张俏丽的脸。脸上的皮肤有些微红,似乎是因为心里的娇羞。眼波中的光彩流转,既带着怯怯的胆怯,又有着欲说还休和些许大胆,直叫人的心,不那么安分。“起来吧,地上凉!”朱允熥柔声道,说完他却有失神。他虽然号称贤德,可那是对臣子,对宫人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轻声慢语。刚见到一个美女就如此,以后还了得?莫非,自己有做昏君的潜质?红粉骷髅!红颜祸水!“虽说皇爷爷把她赏赐给了自己,可是自己也不能得寸进尺,一来是为君者要有自制力,二来是不能落下别的口实!”朱允熥心中告诫自己,可是看到身前,身材窈窕,而且大明宫装有些束腰显形,衬托出一座座山的妙云,心里又有些发痒。老夫子曰过,食色性也!这是人的天性,无关修养和地位。再说这一世的朱允熥去掉储君的身份,本就是活力满满的少年。后世,有位伟大的哲学家曾说过。男人不流氓,发育不正常!“你进宫多久了?”朱允熥笑道,“孤看你,似乎有些混血色目人的模样!”“回殿下,奴婢八岁进宫。”妙云的声音也很好听,如珍珠落玉盘,十分悦耳,“奴婢的祖父,是故元左丞相,名讳庆童!奴婢的母亲,是故元平章,朴赛因不花之女,所以奴婢看着有些像色目人。”“原来你是蒙元贵胄之后!”朱允熥每日的学习,除了在翰林学士的教导下,学习各种儒家讲义。《道千乘之国》,《务民之义》这些治理国家的圣人之道外。还要学习,本朝开国之路。简而言之,就是老爷子打天下时候的辉煌历史。故元左丞相庆童,也是赫赫有名的蒙古贵胄,也是大元之中为数不多贤臣之一。洪武元年,朱允熥的老爷常遇春和徐达攻破元大都,不肯投降的监国淮王帖木儿不花,左丞相庆童等人被斩。不过,老爷子一向喜欢忠义之人,按理说这样前朝的贵胄都应该斩草除根,老爷子听说了庆童等人的忠义,破天荒的下旨,大都战死的蒙元贵胄家属无罪。“原来也是名门之后!”朱允熥笑道。妙云顿时大为惶恐,赶紧道,“奴婢不敢当,奴婢本是罪臣之后,哪里算的了名门!蒙陛下天恩,奴婢家中全族才得以苟全性命,奴婢一下贱之人,当不得殿下如此!”朱允熥轻飘飘一句话,妙云受惊如此,跪拜请罪。八岁,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进宫成了奴婢。其中的坎坷和心酸,不问自知。别的女孩,八岁的年纪正是在父母的怀中撒娇之时,可是她却已经在宫里,看人家眼色,伺候主子。从普通的宫女,到贵妃身边的女官,她用了十七年。一个女人一生有多少十七年?最美好的青春年华,都耗费在与世隔绝的深宫之中。再想想她原本蒙元贵胄的身份,祖上的风光,不免让人怅然叹息的同时,感叹人生无常。浮浮沉沉似幻似真,金枝玉叶的结局也只是飘,随风不停。“起来!”朱允熥虚扶一把,轻声道,“你也是个苦命人!孤这边没这多规矩,莫要如此!”说着,看对方站起来,又笑道,“别总说自己是什么下贱之人,把自己都说轻了!”“殿下!”妙云顿时眼中泛泪。这么多年,战战兢兢小心翼翼,唯恐惹怒了贵人连累家里。从来没有人,对自己如此温言相待。随即,看到朱允熥年轻的脸,妙云又低下头,不敢再看,心里跳得厉害。她是女官,二十五岁的年纪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姑娘。从惠妃娘娘身边调到东宫,无异于一步登天。临来之前,娘娘还特意交代过。若是能把殿下伺候好,自己的命运,还是自己家族的命运这时,王八耻悄悄的过来,“殿下,演武的时候到了,要奴婢们伺候您更衣吗?”今日没去读书,正好活动筋骨。回来的路上就传了傅让和张辅,下午要练习骑术。骑术不是骑马,是骑马打仗之术,大明重骑连人带马都身披重甲。骑士的主武器是近乎两丈五六米的骑枪,马上还挂着铁骨朵,流星锤等杀人不见血的重器。重骑冲锋之时铺天盖地,山呼海啸。洪武元年,大军开入河南境内。王保保的姥爷元梁王阿鲁温集合了十几万大军,在塔儿湾布防,死守洛阳古都。结果,被朱允熥的外公,开平王常遇春率领三千洪武皇帝亲卫重甲骑兵,直接冲入了中军。三千破十万,阿鲁温只能开城投降。后世有人总结为何大明末世,对女真屡战屡败,归为南人软弱,那是扯淡。大明之败,是因为没钱,并不是没有好兵。当年老爷子起家的两淮地区,从宋金大战到宋元大战,百年之间反复厮杀。淮河流域的男儿,个个上得了马,开得了弓。到了清末,李鸿章的淮军也正是从这些地方招募士兵。淮上男儿,自古就有汉家打手,草原克星,中原宿敌的美名。除了淮上男儿,不怕死的楚蛮子,江西兵,都是骁勇善战不怕死的好兵员。到如今,之所以大明能百战百胜,也有赖于这些军中精心挑选,组成冲锋陷阵的铁甲重骑。要想当一个好将军,首先要知道如何做一个好兵。指挥骑兵作战,更是一门深奥的艺术。朱允熥以皇储之尊,训练自己的骑术,丝毫不敢懈怠。“好!”朱允熥满身的火气无处释放,“换贴里,咱们去马场!”“殿下!”妙云轻咬嘴唇,脸如红果,“奴婢,给殿下更衣!”朱允熥笑道,“行!”说着,看看有些呆滞的王八耻,“往后,她就是东宫的女官,更衣这些事以后她来做就好!”有好看的小姐姐,谁要太监伺候?不信,问问岁月神偷那些帅到掉渣的读者们,谁不是这么想?“妙云,见过公公!”妙云对王八耻行礼道,“以后,还要公公多多照应!”王八耻干笑两声,“杂家王八耻,照应两字不敢当,姑娘言重了!”说着,顿了顿,“姑娘刚来,殿下的喜好还不清楚。不如杂家先带你几天,等知道殿下的喜好之后,再让你”“啰嗦!”朱允熥不耐烦道,“更衣这些事,有什么要好熟悉的?孤的衣服都是尚衣监送来的,送来是穿什么就是!”“奴婢该死!”王八耻低头道,“就是,奴婢伺候了殿下穿衣吃饭十多年,忽然让奴婢撒手,还真是”“孤还不知道你!”朱允熥笑道,“别耍小心思,你是陪着孤长大的,情分自然和别人不同。放心,没人能抢了你的位置!”“殿下明鉴万里!”王八耻讨好的笑道,“奴婢实在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殿下!”这边正说着,朱允熥另一个贴身太监朴无用来报。“殿下,华盖殿大学士刘三吾,左春坊大学士詹同,文华殿大学士张长年,东阁学士,翰林侍讲方孝孺求见!”来的这些,全是翰林学士,而且是身上都挂着东宫詹事府官职,教导朱允熥读书的大学士。也就是说,这些人都是他的老师。“皇爷爷也是,说什么不好,说自己身子不舒服!这下,让人家找上门来了!”朱允熥心里微叹,“传吧!”稍后片刻,数个一身正气的翰林学士昂首而入。“臣等,参见皇太孙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他们都是老师,朱允熥这个储君也不能大剌剌的坐着受礼,站在皇储宝座边,抬手道,“众学士无需多礼,来人,看座!”“臣等听闻殿下身体有恙,特来拜见!”刘三吾先开口道,“不知殿下哪里不舒服,太医院可有会诊方子?殿下现在好些了吗?”正说着,突然,边上一声暴喝,吓人一跳。只见方孝孺,对着妙云怒目而视,“汝何人?一女子妇人,居然敢居于太孙身侧!”